2021年3月15日，文莱立法会第17届会议拉开帷幕，2021/2022财政年度预算法案开始审议。文莱苏丹哈吉·哈桑纳尔·博尔基亚照例出席了开幕式并发表讲话。文莱苏丹号召由36名成员组成的立法会将在审议过程中保持“透明和勇敢”。苏丹敦促他们解决政府的财政可持续性问题，因为预计财政赤字在2020年因油价急剧下跌而增长。文莱苏丹希望立法会议员就经济、财政巩固、失业和人力资本发展等问题进行“生动但健康”的讨论。由于立法会议员每年只在一个国家的舞台上聚会一次，因此，议员们应该畅所欲言，“不要限制自己的观点”（The Scoop，2021a）。

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减缓了全球对石油和天然气的需求，对文莱收入造成影响，文莱2020/2021财年出现预算赤字。与2019年相比，2020年文莱能源部门的收入几乎减少了五分之三。文莱苏丹表示，必须解决政府的赤字问题。文莱苏丹还祝贺前线人员成功遏制了新冠肺炎疫情在文莱的扩散。文莱苏丹希望社会各阶层继续与政府合作，以控制疫情的局势。

2020年，因为新冠肺炎疫情的暴发而经历了被缩短的会期之后，文莱立法会会议在2021年经济不确定的情况下再次召开。2021年的立法会会议于3月 25日结束。本届会议通过了2021/2022财政年度预算法案。

二、文莱2021/2022财政预算与财政政策分析

（一）2021/2022财政预算概况

1、与2020/2021年度的财政预算相同

文莱2021/202财政年度的预算拨款为58.6亿文元，与2019/2020和2020/2021年度的财政预算基本保持一致。2021/2022财政年度的主题是“迈向有弹性的社会经济发展（Towards a Resilient Socioeconomic Development）”。该主题旨在进一步加强努力，实现文莱2035年宏愿中提出的高学历、高技能和有成就的人，高质量的生活，以及充满活力和可持续的经济。这次的主题也延续了之前的财政预算案主题“投资我们的未来”（文莱广播中心，2021a）。文莱政府将继续努力加强国家社会经济的可持续性。因此，所提供的预算必须集中于能够刺激经济增长的举措和活动，以确保公民的福祉始终得到保障。

在审议2021/2022财政年度的主题时，文莱首相府部长兼财政与经济事务主管部长刘光明解释了3个重点。第一，提高国家生产力。通过最新的技术发展和创新,以整个国家的方式来提高国家的生产力和竞争力的新机会。第二,为公众福祉和经济发展提供可持续且有弹性的设施和基础设施,维护公共福利和贸易、经济和投资活动。第三，创造有能力和可雇佣的人力资源。在解决失业问题方面,政府将通过人力规划和就业委员会继续推行政策和举措,以提高当地的市场竞争力和就业能力,并降低文莱的失业率。

回顾文莱近年的财政预算与收支，财政与经济事务主管部长刘光明指出，尽管与2018/2019财政年度相比，2019/2020财政年度的政府支出下降了2.1％，至58.7亿文元，但政府收入也下降了19.6％，至48.5亿文元。因此，文莱在2019/2020财政年度录得赤字10.3亿文元（The Bruneian,2021）。

2020年是充满挑战的一年。根据文莱国家广播中心以及诗华日报等多家媒体的报道，财政与经济事务主管部长刘光明在第17届立法会会议上表示，在2020/2021财政年度，截至2021年2月28日，文莱政府赤字约为29.8亿文元，是十年来最大的赤字。新冠肺炎疫情引发的油价暴跌导致文莱政府收入与2019/2020年同期的34.5亿文元收入相比，下跌了57.7%，为14.6亿文元。文莱政府收入的减少主要是由于国际油气价格大幅度下滑，造成油气工业经济收益下滑69.9%，非油气工业经济收益也下滑了6.6%。刘光明表示，政府截至2021年2月28日的开支为44.4亿文元，占2020/2021财政年度预算的75.7%（The Scoop，2021b）。

文莱2010-2021年政府财政状况，文莱自2019年以来，支出逐渐大于收入，导致赤字逐年增加。

2、部门预算合理

2021/2022财政年度，文莱政府各部门根据本部门的发展重点和预计实现目标，提出合理的财政预算申请，经过一系列审议，各部门财政预算申请全数获得通过。相比2020/2021财年，财政预算基本相同。

围绕建设更具弹性的社会经济发展的主题，文莱首相府部长兼财政与经济事务主管部长刘光明表示，2021/2022财年政府开支分类如下:第一类，20.2亿文元将用于支付约65,281名公务员的薪酬，约占国家预算的34.4%。第二类，21.8亿文元将用于经常性支出，约占国家预算的37.3％。第三类，6亿文元将用于发展支出，占国家预算的10.2％。同时，其余的10.6亿文元预算将用于第四类应计支出（The Bruneian,2021）。

预计2021至2022年的政府收入为26.1亿文元，其中石油和天然气部门的收入为15.2亿文元，非石油和天然气部门的收入为10.9亿文元。在预算总额为58.6亿文元的开支下，文莱估计将出现入不敷出的局面，2021至2022财政年度的国家财政状况将出现32.5亿文元的赤字（文莱广播中心，2021b）。2021/2022财年预算拨款金额排名前五位的部门依次是财政与经济部（9.29亿文元）、教育部（7.60亿文元）、国防部（6.1亿文元）、卫生部（3.76亿文元）、宗教事务部（2.63亿文元）。虽然卫生部的预算在本财年排名第四，但是较2020/2021财年有所减少。初级资源与旅游部的预算仍未达1亿文元，但初级资源与旅游部的预算涨幅最大，较2020/2021财年增长11%。

财政与经济部、外交部、交通与信息通信部、能源部的财年预算均比上财年有较大的增加。文莱在2021年担任东盟轮值主席国，因此，在外交方面的支出将增加。这也与本财年政府更加关注数字经济发展和油气行业转型发展有关，同时也与财政与经济部在支持国家多元化经济增长的战略重点方面发挥重要作用有关。

3、首相府预算降低

首相府是文莱政府的领导机构，为国家的发展和进步的国家政策的规划、调整和执行提供指导，并根据马来伊斯兰君主制(MIB)的原则和价值来维持人民的福祉。作为文莱重要的政府部门，首相府将持续关注国家社会经济的发展政策。首相府在2021/2022财年的预算与上一财年持平。首相府由19个部门组成，是内阁中业务量最大的部门。莫克提表示，鉴于其中五个部门与国家安全有关的“敏感”性质，它们的预算分配将不会在公开场合进行讨论。莫克提表示，在2021/2022财年，首相府及其下属部门的经常性开销以及薪金拨款高达3.6亿文元，比2020/2021财年少348.35万文元。

关于文莱苏丹在第17届立法会会议开幕式上提出的财政整顿计划，首相府部长莫克提表示，该计划下的举措还将包括政策、法规以及政府部门程序的审查和更新，以及政府通过更简便、高效和方便使用者的有效程序，提高生产力、节省成本和增加收入。莫克提表示，所有这些都需要立法委员会共同规划和实施。要做到这一点，除了克服影响经济和社会的新冠肺炎疫情方面的挑战外，还要坚持可持续的经济发展和财政连续性，特别是在油价波动期间。首相府还将公务员招聘纳入文莱就业中心系统，使文莱就业中心成为一个全国招聘门户。莫克提补充表示，政府需要成为一个更高效、更活跃、更灵活、更进步的公共部门。 

（二）2021/2022财政年发展重点

1、提高国家生产力

提高国家生产力是文莱2021/2022财政年度预算主题的主要重点之一。提高国家生产力集中在通过最新的技术发展和创新，以国家为整体的方式来提高文莱的生产力和竞争力。

在私营部门领域，要增加非石油和天然气部门的生产力和产量，需要所有各方采取行动，通过串行和技术发展，以综合方式实现经济多样化的目标。通过改善公共管理，特别是在与商业有关的经济过程中加强私营部门发展，将有助于吸引外国直接投资，并加速微型、小型和中型企业的成长。这也将有助于提高生产力，以及鼓励研究和创新，包括引进新技术和知识转让。为加强私营机构的实力，公共服务作为促进者，不断推行多项措施，透过有效率和有效率地提供服务，提高生产力。在政府领域，受过良好教育、高技能、高效率和创新型的公务员可以创造一个有利的商业和投资环境。这将带来预期的影响，提高私营部门的生产率，从而进一步加速国家的经济增长。政府通过建立更简便、高效和方便使用的有效程序，提高生产力、节省成本和增加收入等。

在2021/2022财年，用于提高公共服务生产率的预算如下：510万文元用于财政与经济部的财政会计和财务信息系统（TAFIS）2.0，包括电子工资系统。498万文元用于升级Bru-HIMS，配备新的图像存档和通信系统。360万文元用于政府数据中心和云基础设施。220万文元用于人口和住房电子普查系统。220万文元用于开发一个通用的计费系统。190万文元用于政府人力资源管理系统(GHRMS)，该系统将与TAFIS 2.0集成。190万文元用于升级公立学校的网络基础设施。180万文元用于一个通用门户项目，用于整合税务管理、税收服务和公司注册系统。180万文元用于交通和信息通信部的国家中央数据库，以促进信息整合和共享。120万文元用于中央数据管理系统。86万文元用于升级文莱国家单一窗口系统。72.9万文元用于国家福利系统。227,000文元用于改善车辆进出系统。

文莱在本财年还将重点关注数字化转型，以提高生产力。同时，本财年的财政预算中为国家发展支出提供了6亿文元。其中，交通与信息通信部门获得了7600万文元的拨款。文莱交通与信息通信部的指导政策以三项主要战略政策为指导。首先是《数字经济总体规划2025》，这一主要政策旨在推动文莱成为一个智慧国家，并通过数字转型促进和增加文莱的社会经济增长。其次是该部的《2025年战略计划》，坚持文莱2035年的愿景。最后是《文莱道路安全战略计划2025》。作为数字化转型的基础，一些计划已经实施，并将付诸实施。第一，电子政府国家中心，即EGNC项目，这是第11个国家发展计划下的国家中央数据库，拨款890万文元。这包括一个国家信息中心，提供安全和有保障的数据共享平台。其次是集中各部委使用的计算机的许可证资金，根据EGNC项目下拨款820万文元。以集中的方式支付许可证有助于优化和谨慎地使用资源。

文莱还重视通过使用技术提高生产率的项目。第一，作为财政预算拨款金额排名前五名之一的教育部在2021/2022财年计划引入数字扫盲计划，希望训练学生从小使用数字技术等技能，进而提高文莱民众的对新技术的认识，为技术发展与创新打下基础。第二，初级资源和旅游部制定了一项利用现代技术进一步增加农业部门生产的战略，希望通过使用技术提高农业、渔业等产业的产量，提高生产力，尽快达到自给自足的目标。在第11个国家发展计划下，正在实施的项目中也体现了文莱正在技术发展提高生产力，例如为文莱摩拉区所有水稻种植地区建立额外的灌溉计划，以支持水稻生产。利用高技术增加蔬菜生产，包括Tungku 东古农业科技园和Kampung Batumpu的电力供应。第三，2021/2022财年预算中，6亿文元用于国家发展计划。为技术和信息通信部门拨款3000万文元，为科学和技术、研究和发展部门拨款1200万文元。由此可见，技术发展与创新是文莱2021/2022财年的发展重点之一。同时，文莱也希望通过技术发展与创新提高国家生产力。

2、提供可持续且有弹性的援助和基础设施

2021/2022财年的主要预算重点之二是为公共福利和经济发展提供可持续且有弹性的援助和基础设施。通过提供援助和基础设施，以维护公共福利和贸易、经济和投资活动。

为继续向文莱民众提供援助以及改善基础设施建设，2021/2022财年，用于改善公共设施及基础设施的预算如下：8600万文元用于提升电力系统(总规划成本为3.16亿文元)。7000万文元用于资助Lugu国家住房项目第二阶段和Tanah Jambu国家住房项目第七阶段(总规划成本为3.15亿文元)。5800万文元用于供水改善工程(2.16亿文元的总规划成本计算)。4250万文元用于道路升级(总规划成本为11.7亿文元)。4160万文元用于建设Bangar的苏丹哈桑中学（Sultan Hassan Secondary School）、文莱理工大学应用科学和数学学院大楼、伊斯兰大学新校区、新斯里巴加湾宗教教师大学校园、Rimba阿拉伯中学、Kg Kiarong和Kg Bolkiah的新建宗教学校（总规划成本为2.325亿文元）。3400万文元用于升级文莱国际机场的跑道和安全监控系统(总规划成本为9900万文元)。1370万文元用于建造清真寺(总规划成本为3000万文元)。1240万文元用于防洪和排水管理(总规划成本为6030万文元)。为内政部提供280万文元，以改善水村旅游产品和旅游套餐。为初级资源和旅游部提供150万文元，以提高旅游产品和服务的质量。

在为公共福利和经济发展提供可持续且有弹性的援助和基础设施这一预算重点之中，内政部着重强调了振兴文莱首都——斯里巴加湾市的项目。虽然内政部长在立法会会议上没有透露斯里巴加湾市的振兴预算，但内政部长表示，目前政府正在与私营企业进行合作，以改善斯里巴加湾市的基础设施。其中包括修复斯里巴加湾市多个国有建筑，以及升级基础设施。发展部也将在2021/2022财年进一步改善水稻种植等农业项目、国家住房计划下的住房建设、水处理问题等基础设施建设，以维护公共福利并促进贸易、经济和投资活动。

3、创造有能力和可雇用的人力资源

2021/2022财年的第三个预算重点是创造有能力和可雇用的人力资源。在解决失业问题方面，政府将通过人力规划和就业委员会继续在全国实施各项方针政策和举措，以提高当地的市场竞争力和就业能力，并降低文莱的失业率。

文莱急需解决高失业率的问题。因此，首相府于2020年成立了人力资源规划与就业委员会，旨在提高文莱青年的就业能力，透明和有效地解决失业问题。人力规划和就业委员会(MPEC)帮助降低文莱的失业率，特别是在提供平等机会方面。在谈到失业问题和人力规划和就业委员会的成功时，一方面，发展部长表示，这符合MPEC的努力，以确保该国的失业率可以得到控制，并探索可以提供就业机会的地区。发展部长表示，该部坚持努力扩大当地毕业生（尤其是年轻人）的兴趣、知识、技能和信心，让他们可以涉足建筑行业。该部不断与行业监管机构和教育机构合作，努力提高当地劳动力的就业技能，确保本地求职者和毕业生在建筑行业中获得相关技能。另一方面，文化、青年及体育部长也表示将会持续与相关组织合作，解决文莱的失业问题。

文莱首相府部长莫克提表示，文莱政府现正推行多项改善公务员制度的计划，包括推行人力资源审核，以检讨人手需求。同时，预计在2021/2022财年将公务员招聘与文莱就业中心的系统集成为一个单一窗口的全国招聘门户。在创造有能力和可雇用的人力资源方面，教育部也在2021/2022财年将人力资源发展转变为基于绩效文化的人力资源制度。同时，教育部的战略还包括发展教师和教育部工作人员的技能，以及通过沉浸式和学徒制计划改善教师招聘过程。2021/2022财年政府拨款5500万文元资助人力规划及就业委员会的各项计划，包括人力资源发展基金、i-Ready及能力建设中心。4740万文元用于在职培训，270万文元用于管理青年发展中心。

在第11个国家发展计划下，文莱的失业率稳步下降，2017年为9.3%，但2018年和2019年分别降低至8.7%和6.8%。文莱财政与经济事务主管部长刘光明表示，2020年MPEC已经成功为12,763名求职者匹配了的职位空缺，超过了12,355人的目标。其中，10,561人在私营部门找到了工作，其中80%是年轻人。2020年，MPEC还扩大了i-Ready学徒计划的范围，不仅包括持有学位的人，还包括拥有技术/职业等级证书和5级文凭的求职者。i-Ready学徒计划旨在为失业的求职者提供工作经验，而政府则在为期11个月的学徒期，每月向学徒发放800元的津贴，以用作为资助雇主的费用。自2017年推出“i-Ready”计划以来，共有4040名求职者参加了该项目，其中29%的人获得了长期工作。MPEC已经对未来5年的人力需求进行了预测，并确定了14,000个新的就业机会。

三、2021/2022年度财政政策评析

（一）大力发展油气下游产业

考虑到当前的经济形势和面临各种挑战,比如国内生产总值(GDP)增长尚不稳定,和非油气出口仍低,文莱在2020/2021财年内出版了《国家经济发展蓝图》。该蓝图旨在帮助文莱从高度依赖石油和天然气的形态转向充满活力和可持续发展的新模式，实现文莱“2035宏愿”中的发展目标。

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了世界石油的需求，供应过剩，导致石油价格下跌。与此同时，文莱的碳氢化合物产量也有所下降。从长远来看，考虑到大多数发达国家已开始转向使用绿色能源和可再生能源技术，预计全球石油需求也会下降。对于仍然依赖油气产业的文莱经济来说，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以及石油价格的不稳定，造成文莱经济增长的下滑。同时，文莱采取各种经济纾困措施，文莱先后出台总额达4.5亿文元（约合人民币22.41亿元）的一系列经济纾困措施（中国驻文莱大使馆经济商务处，2020），主要是帮助中小微企业和个体经营业主应对危机，以减轻新冠肺炎疫情对经济的影响，这些因素均影响了用来支付政府开支的财政收入。

油气行业在2020年四个季度均出现负增长，但是下游行业保持积极增长的势头。2020年第四季度，文莱非石油和天然气行业贡献了7.4%的增长，总价值增加了3.625亿文元。2021年，油气行业仍在艰难复苏。同时，为促进经济多元化发展，文莱在2021/2022财年将大力发展油气下游产业。文莱能源部长指出，中国与文莱的合资企业恒逸实业有限公司自2019年11月全面运营以来，成为了文莱国家经济增长的主要推动力。作为文莱最大的外国直接投资项目，2021/2022财年是该项目的重要一年。该项目将展开第二阶段的开发（文莱广播中心，2021c）。此外,耗资18亿文元的文莱化肥工业（BFI）工厂也是下游领域的另一个大型项目，将于2021年第三季度开始运营。该工厂计划打造成为东南亚最大的化肥厂之一，计划向本区域的农产国出口肥料。

（二）更新国防白皮书

在国防部预算提案的审议过程中，文莱国防事务主管部长哈尔比表示 ,国防部将在2021年5月与文莱皇家武装部队(RBAF) 60周年钻石庆典一起发布一份新的国防白皮书。哈比尔分享了国防白皮书的更新重点是国防任务优先级事项。该白皮书还可以作为应对至2035年的未来挑战的指南。国防部还将继续专注于加强项目计划和国防活动与现有三大国防支柱的对接。国防部的三大国防支柱第一是威慑，第二是国防外交，第三是整体防御。与此同时，国防部战略规划也在加强能力规划方面进行审查，包括设备升级计划和新平台的采购，并努力加强国防参与，维护整个政府和整个国家的方式。

作为获得国家预算大部分份额的部门之一，文莱国防部预计将专注于加强威慑和反应能力，促进国防外交。新兴技术和气候变化将进一步增加安全风险，增加对强大国防政策的需求。2021/2022年国防部的大部分经常性支出被用于进一步加强文莱皇家武装部队（RBAF）的战略能力，并为船舶、车辆、飞机和武器等主要资产的维护提供资金。RBAF还将继续利用技术和创新来进行研究。另一方面，国防部的国防科技集团将审查促进科技创新的措施。为了鼓励支持国家安全需求的新研究项目，国防研究创新年度种子基金已经设立在科学技术研发中心下。国防部的网络防御部门也将为交通和信息通信部提供支持，特别是文莱网络安全部门作为文莱主要的网络安全机构。

当前地区和全球环境中的地缘政治和地缘战略转变变得更加复杂的情况下，特别是来自传统和非传统安全威胁，文莱国防将推行国防外交的方式，以加强了地区安全，创造一个有利于和平的环境。文莱最新的国防白皮书不仅将概述文莱应对安全威胁的战略，阐明文莱的国防政策，还将作为应对安全挑战的指南。

（三）更重视劳动力文莱化

文莱财政与经济事务主管部长刘光明对2021/2022财年的58.6亿文元的预算提案进行分析，刘光明称政府将为65,281名公务员的薪金和津贴支出20.2亿文元，占总预算的34.4％。2020/2021财年政府提出了19.9亿文元的预算，用于67,126名公务员的薪水和津贴。但是，第11个国家发展计划下的项目拟议资金将从8亿文元减少到6亿文元（占总额的10％）。由此可见，文莱政府将在员工工资上花费更多，而在开发项目上花费减少。这将为文莱政府吸引更多当地青年积极投身政府工作行列。

为鼓励文莱青年积极参加工作，减少对政府援助的依赖，同时，减少来自外籍劳工的数量，为文莱青年创造更多工作岗位，文莱内政部将正在考虑采取措施以减少外籍劳工的数量。在新冠肺炎疫情仍未得到有效控制的情况下，文莱目前仍然限制外籍人员出入境。因此，外籍劳工非必要的情况仍不得进入文莱。这导致了职业介绍所在疫情期间增加了服务成本，一些雇主需要支付6000文元才能通过职业介绍所雇佣一名家庭佣工，这是疫情暴发前平时成本的三倍。一方面，文莱政府希望在雇主和职业介绍所的需求之间取得平衡。因此，鼓励更多的文莱本地人员积极参加工作更显得重要。另一方面，内政部正在敲定一项计划，对在8个特定行业中不符合本地工人与外国工人比例的雇主征税，但是该部没有透露征税的具体数额。这些行业是建筑业、零售和批发业、教育行业、运输和存储行业、住宿及食物服务业、制造业、专业和科学的技术服务业、管理行业。该部希望通过征税减少雇主对外籍劳动力的依赖，同时，增加本地劳动力工作岗位。

（四）其他用途的预算未列出

作为2021年的东盟轮值主席国，文莱2021/2022的国家预算案中没有列出在2021年举办一系列东盟会议的预算。文莱为主办东盟会议预留了一笔数额未公开的资金，但数额未知。对于文莱政府来说，东盟年度系列会议将是一笔较大的开支。

新冠疫苗预算，包括采购疫苗，以及卫生部防疫费用。考虑到不确定的地缘政治挑战和西方主要国家对新冠疫苗的争夺，东盟成员国很难单独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东盟必须团结起来以确保公平地获得新冠疫苗。因此，文莱外交部和卫生部将对新冠疫苗的获取密切关注，并支出费用以购买新冠疫苗。文莱财政与经济部支出2000万文元用于预防传染病暴发以及购买新冠疫苗。但这笔预算是否足够支持文莱政府希望为70%的文莱人口接种疫苗以达到群体免疫尚未可知。

文莱于3月推出了电动汽车试点项目，为期2年。使用电动汽车的政策和倡议是文莱国家气候变化政策(BNCCP)下解决气候变化问题的10个主要战略之一。虽然文莱目前与其他国家一样推广使用电动汽车，但文莱财政与经济主管部长刘光明在审议财政预算的立法会会议上表示，现在的焦点是电动汽车，但未来可能会有替代电力的能源，比如氢动力汽车等。因此，不管电动汽车多么环保，它仍然使用电，所以不要太关注电动汽车，这个行业的未来可能会再次改变。由此可见，文莱虽然推出电动汽车试点项目，但是对电动汽车在文莱的发展仍处于探索、研究阶段。且交通与信息通信部也未详细列出对电动汽车的预算。

文莱财政与经济事务主管部长刘光明在立法会会议上表示，尽管政府的财政可持续性面临挑战，但刘光明表示，政府继续努力加强国家社会经济的可持续性非常重要。所提供的预算必须集中于能够刺激经济增长的举措和活动，以确保公民的福祉始终得到保障。政府已经安排许多举措，以调整政策和战略，以实现文莱2035宏愿的目标。包括编写文莱面向动态且可持续发展的《经济蓝图》、《数字经济总体规划2025》、《文莱国家气候变化政策》和2020-2035年国家青年政策和战略等。低油价和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继续严重影响着政府的财政状况。文莱2021/2022财年的财政预算案获得通过。本文通过对文莱财政预算案的评析，了解文莱国家预算收支计划，把握文莱政府在本财年的发展政策的意图和目标。文莱政府的2021/2022财年的预算提案将针对刺激经济增长、加强传统和非传统安全、以及促进数字经济的举措。文莱经济发展将围绕2021/2022财年预算案的三个重点进行，并在2021年大力发展油气下游产业、更新国防白皮书、并更重视劳动力的文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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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中国驻文莱大使馆经济商务处, (2020)，文莱重要经济纾困措施汇总.，http://bn.mofcom.gov.cn/article/jmxw/202009/20200902997916.shtml ，[2021年4月12日]。

文章来源 “中国—东盟区域发展省部共建协同创新中心、中国—东盟信息港大数据研究院”